時間醞釀細節與風味,專訪本事空間製作所設計師謝欣曄 ft. 格蘭利威 15 年雪莉桶單一麥芽蘇格蘭威士忌
放滿鹽燈的敦南詹記麻辣鍋、像是廟口小吃的糯夫米糕、和洋風並進咖啡廳 PARIPARI,是否覺得這些充滿話題的店家有點畫面、有點記憶,看似完全不同風格的它們,共通點都是出自「本事空間製作所」。「本事」是近兩年在線上、線下詢問熱度都非常高的室內設計公司,在小小的台灣,可以發現他們從北到南遍佈的作品蹤跡,本事重視老屋改建過程,保留台灣的歷史文化,重新融入新的設計語言,讓空間搖身一變,再次讓人耳目一新。
這次,我們帶著來自斯佩河畔的 格蘭利威 15 年雪莉桶單一麥芽蘇格蘭威士忌 拜訪本事台南分部的負責人 —— 朋友都稱之「小又」的謝欣曄。而選擇這支威士忌的原因不為其他,有著藍色盒裝的珍稀雪莉桶威士忌,是今年格蘭利威的獨獻台灣創新之作,完整封存 15 年的深度美麗滋味,就像經過本事改造過的老屋一般,值得細細品嚐、深深體會。
擅長攝影的小又,可以說是本事網路聲量的幕後推手,在社群上經常可看到他們分享施工過程、燈具或建築五金的工藝細節,以及最後成品完工⋯⋯等照片,讓喜歡設計的人,像是親身參與了一場室內裝修的過程。我們坐在本事位於老屋的工作室裡,搭配格蘭利威 15 年雪莉桶,來細聊他與台南、與老屋的不解之緣。
在充滿歷史遺跡的城市,開始了本事台南分部
初到台南時,小又發現這裡「過生活的尺度很剛好」,而且走在府城,到處都能發現歷史遺留下來的痕跡,無論保留的好與壞,卻是其他縣市不一定見得到的。「在這裡,可以看到明清時期留下來的百年廟宇、日本殖民時代的公家建築、民國政府來台後所建的平房。」
他的建築背景,讓他對歷史建物特別有興趣,也曾和朋友共同進駐公部門的 321 巷藝術聚落,此棟建築原為 1925-1930 年間所建的日本步兵宿舍,後取名為萬屋砌室,在擁有萬屋的管理經驗後,小又也養成一套和老房之間自在相處的哲學;而直到後來有了「本事」這門事業,才將建築設計的長才與老房徹底結合。
歲月醞釀出的線索,行家才懂得品味閱讀
在小又眼裡,老屋那舊時的美,所謂「侘寂 wabisabi」般的吸引力,讓他深受著迷,如果說「萬屋」是開啟與老房的緣分,那麼「本事」就是他對老房的操作和實踐。
在各種老舊建物中,可以看見歲月留下的先人智慧,裡頭許許多多的建材細節、老式建築工法,皆是需要時間醞釀才能成就。「老房子給我很多新的觀點,重新檢視『建築』之於不同年世代使用者的意義。」小又分享他與團隊開始著手設計前,會先收集資料研究建物各方面的歷史脈絡,因為這些訊息,都有機會是設計能夠介入的線索,「我認為『老』不等於『舊』,具有鑑賞品味,才能細琢出老房陳年的美好。」小又說著。
而佐著本次採訪的 格蘭利威 15 年雪莉桶,也是威士忌經過長時間在雪莉桶中「熟成」後所帶來的甜美結果,讓原本透明無色的威士忌,像是染上了金黃色的琥珀顏料,味道也是越陳越香的重雪莉,接近木質調的撲鼻香氣,讓人想一聞再聞。
堅持細節,設計本該不著痕跡地與空間相容
本事台南分部的巷弄,小又笑說這裡被朋友戲稱是「本事的作品集」。同條路上除了自己工作室外,還有外地觀光客喜歡踩點的台南店家,包括複合空間「PARIPARI」、日本料理店「十平」、古物店「鳥飛」,全是本事之作。「目前我遇到來台南開店的人,1/3 都從外地來。不過會找上本事的,通常都對老房有了一定想像,這樣雙方比較容易產生共識。」本事要做的,即是加強業主想要的東西,並且提供室內設計專業,讓業主的需求極致展現。
他舉例,由他一手打造的「十平」:「業主想做外帶窗口,而一般外帶窗口很難做得好用,如果是向內開窗,內部使用空間被限縮,雨水也容易濺進來;向外開窗,風大關窗不易,且對空調太過耗能,到來經過跟師傅討論,也研究一些古老工法,最後決定用『平衡錘窗』來處裡。」這個傳統工藝的原理,是兩扇玻璃窗上下疊合,窗框左右側設有滑輪、繩索與金屬稱錘,而稱錘約與窗扇等重,開多少窗,稱錘就下降多少,此舉不但很好上手、節省了原本推窗所需的空間,也能融入十平原本就老的很有味道的建築立面。又或者,施作糯夫米糕新店面時,為了儲米需求與業主期望,小又與業主特地跑去東山農會的日式碾米廠,參考專業的桶裝設計,不但真實還原本尊,且還將本來的木造桶身改為防鏽的黑鐵與白鐵,做出貫穿一二樓的儲米桶,除了實用外又非常吸睛。
透過本事獨具的慧眼與設計靈感,以老宅為骨架,加上根據不同業態需求而衍伸發展出來的「裝置」,為空間做出特別點綴,眼前這些設計細節,也讓更多喜愛這些店家的年輕人,重新接觸老工藝的精緻與美好。
在此說到「細節」,不得不提起獨獻台灣的格蘭利威 15 年雪莉桶單一麥芽威士忌,將傳承近兩百年的斯佩塞區經典的標竿風味,揉合雪莉桶特有的馥郁甜美,不但保留了格蘭利威標誌性的花果香氣,透過極高比例的初次雪莉桶,蛻變出獨一無二的重雪莉風貌,對於風味細緻的掌控度,在甘洌香甜與濃郁中不但找到完美平衡,15 年的熟成也醞釀酒液豐富飽滿的層次。
暢飲威士忌的時刻,適合眾樂樂的相聚氣氛
小又在夜晚時分,總喜歡上酒吧喝一杯,在台南名店之列的「Bar Home」是他在下工後經常光臨的地方。「每次去 Bar Home,Bartender 都笑我上班板著一張臉,跟下班後的表情很不一樣,應該是結束工作的心情特別放鬆吧。」因為對酒吧熟門熟路,酒後三巡,威士忌總是一杯接一杯,「喝酒對我來說是很開心的事,算是生活中唾手可得的娛樂。威士忌就是那種不用太多杯即能到達微醺狀態的酒,我喜歡找同伴一起喝,像是跟工作室的一票男生,不管是在酒吧或是在工作室的庭院玩貓、聊八卦,對我來說很輕鬆,是難得可以把工作擱在一邊的時候,接下來就是開懷暢飲。」
小又說,如果說威士忌要用來認真「品味」的話,跟「可麗露」是很不錯的選擇,「因為可麗露的巧克力很甜,威士忌剛好可中和那種甜膩感。」酒液中的太妃糖、烤蘋果、橘皮果醬味道,和外皮焦脆的可麗露中和在一起,兩者搭配變得很順口相契。「而且格蘭利威 15 年雪莉桶的味道比較重,很適合台灣人品酒時喜歡的強烈口感,甚至我認為跟鹹食的燒烤或鹹酥雞,這類接地氣的街頭小吃很搭,也正符合格蘭利威這支酒獨獻台灣的意義。」
有一種台,叫做「本事台」
只做給台灣市場,很台的格蘭利威,也是堅持用自己的方式,將熟成 15 年的雪莉桶單一麥芽威士忌來表達獨獻台灣的美好,品味的細緻事物,無論老房或好酒,都值得共襄盛舉。
聊到尾聲,小又總結,雖然這些老屋改造的「出品者」都是本事,不過最終呈現的樣貌都很不一樣。「像 詹記麻辣鍋 和甫開幕的 糯夫米糕,就是兩種台式風格的極端,他們都很『台』,卻台的如此不同。」其實難以名狀、難以精準定位那些本事「很台」的作品,但他們總有一套本事,用設計、用工法、用材質、用圖樣與顏色,來定義屬於他們的「台味美感」,持續用出色且細膩的工藝,以及最擅長的空間設計,不斷驚艷四方。
攝影|Alonso Chiang
場地協力|PARIPARI